沈夫人自是应了。
又说孟茯这边,送走了沈夫人母女后,因见外头天气好,风吹得梨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索性就起来,让兰若给搬了张椅子放在檐下,坐在这里晒些太阳。
快到晌午的时候,沈夜澜便回来了,见她就这样坐在屋檐下,一个疾步上来,“风大,你才好了些,怎不加一张毯子?”
说话间,已经十分自然地进了孟茯的房间,拿了毯子出来,给她盖在身上。
“没事的,孙家那边怎样了?”孟茯一直挂记着孙买办的后事,他救了自己的性命,可自己这里却是一眼都不曾过去看。
“我让几个人在那头帮忙,明日他们父子俩一起下葬。”
本来那孙二是第二天就要下葬的,但后来不是出了这桩事儿,所以便停了灵,与他爹孙买办一起。
沈夜澜见孟茯不说话,自顾垂眸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再难过了,我找了一处宅子,将孙大几人迁过来,以后咱们多照应着一些就是。”
是了,孙家横遭惨祸,如今就一个孙大支着了。
他儿子孙大宝和侄儿孙大贵,他一个人在码头上做苦力,哪里能顾得过来?
可是孟茯将自己手里的银子算了一回,也就五六十两银子。
其实也算是不少了,这都是这段时间给人问诊得来的,要是世道好,她能放心将这铺子开着,倒也不怕没银子。
想着沈夜澜留下的钱袋子,想趁着这会儿想起来就赶紧拿给他,便要起身。
却被沈夜澜按住了肩膀:“你想拿什么,唤我就是。”
“你那钱袋子,在我梳妆台第二个抽屉里。”孟茯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