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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然说自己砸了他们的瓦罐撕了被褥,那孟茯就索性砸给他们看,撕给他们瞧。

若飞若光并不知道孟茯想做什么,进村子的路上,孟茯一人递给他俩一根棍子,“不能白叫人冤枉了!”

然后便领着若飞若光砸了几户人家,当然也没放过姜惑家里。

瞧着家里的火光逐渐小,那些个看热闹的人也该回来了,便赶紧带着若飞若光跑回来,背了包袱带着萱儿就要走。

惠德将她喊住,追上来递给一个小包:“你拿着吧,我也吃了沈先生不少粮食,折算给你。”

那是一包碎银子,里面似还有不少铜板,孟茯眼眶有些湿软,“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是不敢忘记的,您老也好好的,待哪日我们过得好了,必然回来寻你,给您捐一座大庙,叫您做正经主持。”

说罢,忙叫三个孩子给惠德磕头。

她是有银子,但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是三十多两罢了。

如今惠德的这些虽不过是二十来两,但只怕也是他辛苦一辈子攒出来的了。

“去吧去吧,省得他们追来了。”惠德挥着手,别过头不去看三个娃儿,嘴里只不停催促着。

如今镇子上人烟稀少,孟茯也没敢做停留,在镇子上买了几个馒头饼子包好,继续往前走。

大灾过后,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不少,路过的村庄不说十室九空,但他们也能找着空房子歇上一晚。

这会儿快要天亮了,孟茯觉得还有些不真实,他们竟然真的离开了姜家村。

只是这会儿冷静下来了,想着离开前的所作所为,虽是解气,但心里不免是有些后悔,生怕教坏了孩子们,因此见他们都没睡,便提起今儿的事儿。

“砸人家的事儿,是我有些冲动了,以后你们也莫要学,不然是会被抓到大牢里的。”

若飞颔首,可是他并不后悔啊!别人待我不仁,难道还想要我回以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