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桥和沈子房轮流在村口守着,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村里的女人孩子们,也好早些躲回地窖去。
孟茯给秋翠诊脉,她少不得趁机打趣起孟茯:“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从前只觉得沈先生是个端正的人,学识又好,没曾想还是个画里的神仙,我觉得只怕那什么潘安也不比他。”
孟茯只将自己的猜测与她说了,又提醒秋翠:“你莫要说出去。”
秋翠不禁咯咯笑起来:“你还没嫁他呢,你就这样护着他。”但也担心,想着就村里姜家这些子弟们,旁支从族里得的好处也少得可怜,真有事的时候,又要他们来出力出银子,更不要说那大家族里了。
于是担心起孟茯:“只是你若真跟了他,这辈子是真没有什么出头日子可言的,过的都是憋屈日子。”
孟茯没想过嫁给沈子房,何况那婚事也是权宜之计罢了。
只是听了秋翠这些话,觉得沈先生的日子实在艰难,因此待他越发上心了些。
沈先生自然感觉到孟茯对自己的态度,想着莫不是在地窖里,她改了心意?那时候虽说不是什么孤男寡女独处,而且情况特殊,但到底是这样亲密了。
不过嫁给自己也好,她这样娇弱,嫁给别人,自己也不放心。
何况她胆子又小,怕打雷怕老鼠。
算了,还是自己照顾她吧。
孟茯并不知道,自己因为可怜沈子房身世缘故,待他上心了几分,到他心里却成了这番缘由。
接下来几日,倒也无人来此,直至这日早晨,王春桥忽然回来喊了沈子房,“来了一对母女,我瞧着面黄肌瘦的十分可怜。”
沈子房忙问人在何处?
王春桥忙回:“在村外的地母庙边上,大的晕了过去,小的守着她,我瞧了着实可怜。”
孟茯和秋翠已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