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只得留了下来。
热热闹闹的村子,不过是个把月,就变成了荒村。
门口那风吹得满地尘土飞扬,家里有水有粮食,也不在出去。
也就是每日沈先生和春桥去大水井和各家的水井里舀水。
一个人在上面,一个人下去,将那每日泉眼里冒出来的半葫芦水收集起来。
人少有人少的好处,这样水便刚好够他们两家用。
沈先生搬到了孟茯家这边,与若飞兄弟挤在一处,方便有个照应。
白天也带着两个孩子看看书,孟茯也在旁边翻看医术,就萱儿闲着一些,也能自己玩耍。
倘若不是开了门就一片焦黄枯萎,哪里看得出来这是旱灾区里过日子。
眼见着到了腊月,天气开始冷了起来,但仍旧不见有雨,地里照样干枯。
在家里关了一个月的秋翠觉得不对劲,跑来找孟茯给诊脉。“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这两日逐渐不爱吃东西了。往日半夜我就开始发饿,你说奇不奇怪,如今到了早上,竟然还不想吃东西。”
孟茯一手把着她的脉搏,听着她这些话,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你也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月事没来你不晓得么?”
秋翠还没察觉出孟茯话里的意思,“哪里顾得上?我整日发愁,就怕有人闯进咱们村子里来,发现还有人住,抢了咱们。”
眼见孟茯收了手,急得忙问:“你倒是说啊,我到底怎样了?”
“主意多休息吧。”孟茯倒是想跟她说多吃些新鲜水果蔬菜,可是条件又不支持。
“没病?”秋翠不信,她明明就是不舒服。
“怀孕不叫病。”孟茯见她还没反应过来,没好气添了一句,“我也是服了你,这眼下什么日子,你们怎就不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