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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翠愣了一下,松开手让开身,招了孩子们往家里去,既给他二人留了空间说话,自己也好仔细问问孩子们。

“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沈子房轻声问着。

孟茯十分不自在,又想起秋翠说自己全身上下被他摸了个遍,脸颊不觉有些发烫起来,“我,我没事了,今日连累了你。”

她倘若知道这门口的池塘是沼泽泥,她也不会去跳了,就先忍下,大不了耐着性子细水长流,隔三差五给那姜癞子下点药,叫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草率了!

“我扶你到草亭里坐会儿,吹吹风。”沈子房又道,神色一如往常,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孟茯没拒绝,躺了大半日,头昏沉沉的。

吹一吹风,是会好受些。

坐下后,沈子房却折身回了他屋里头去,孟茯好奇,又想着多半是族长大爷那头为难了他。

心里七上八下的,却见沈子房又出来了,手里抬着一个茶盘,手臂上搭着一件水色披风。

沈子房走来,将刚泡的姜茶摆在孟茯面前,绕到身后把披风给她披上,“快入秋了,风有些冷了,你才受了惊寒,别着凉了。”

孟茯逐渐觉得不对劲了,他从前连自家辕门都不进,如今先是扶了自己,如今又这般行动,难道……

她正想着,就听沈子房认真地说道:“我老家在南州,家中父母尚在,有两位兄长,皆已娶妻,我并无婚约在身。”

孟茯一怔,抬起头慌张地看着他,正好对上他认真的眸子。

那张脸虽是大片的黑胎色,可想来已经看习惯了,孟茯并不觉得丑陋,反而因他这一眼,心头猛地跳动起来,连忙转头避开,“你,你与我说这些作甚?”

就听沈子房继续说道:“我今日将你从池塘里抱出来,大家都看着,以后你也不好寻人家,是该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