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接触的只有哑奴,哑奴不识字也听不懂方言,他并不担心苏酥会出什么乱子,再说,这四周都让人守着,谁也别想进来。
十天前他拿着兵符去见老者,对方虽有存疑,但因为有誓言在先——拥有秦家兵符者拥为主公,最后再不甘心还是认了下来。
此刻只待秦家军全部回归,他便可攻上澧阳。
他不在乎会死多少人,甚至做好自己会丧命的准备,他要的只是皇室的命。
秦家军要的也是皇室的命。
既然如此,死的人都是心甘情愿,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对了,”苏酥吃了一半,叫住要走的人,“能不能再给我准备点浆糊,还有蜡烛,这屋子里晚上怪吓人的,我想有点亮光。”
后者陈音音能理解,但前者,“你要浆糊做什么?”
苏酥解释说:“想做一幅画,但应歌城的宣纸都是小尺寸,不能满足我的要求,要把他们粘黏起来。”
她话落,久久没听见陈音音回答。
转过头,恰见他脸上露出一抹轻笑,“姐夫真是好算计,连跟我说话都要试探,不就是想知道此刻在哪吗?”陈音音缓缓勾起嘴角,“你可能不知道,就在这间屋子里,一个多月前,有人上吊自杀了。”
苏酥背后倏然窜起三分凉意,她弓着腰,口中的糕点僵硬地咽了下去。
“这里正是桑府。”他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