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没忍住撩开车帘子往外看,两只眼睛瞬间瞪直了。
只见一名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少女”正扒在马腿上,他边揉眼角边往后喊,“姐夫,你怎么能不带我去?”
那声音娇滴滴的。
苏酥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卫临安斜目瞧她一眼,这时候外面的叫喊声更大了。
陈音音一口一个姐夫,还穿着一身女装,柔柔弱弱地卖惨,人群只以为他喊的是刚被赐婚的临安君。
可半天没见到马车上传来动静,众人渐渐开始非议起来。
苏酥光坐车上都觉着尴尬。
然而卫临安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强大,直接面无表情下令将陈音音拖回去。
于是,众人就听见整条街道上都是“少女”的凄惨叫声…………
他想出城的愿望似乎彻底破碎了。
陈音音天生就爱凑热闹,怕苏酥不带他,一早打扮成采买的下人,悄悄溜出公主府,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可惜所有准备抵不过卫临安一句:“拖回去。”
人群渐渐散开,队伍继续往前走。
苏酥在刚才一事后就尴尬得找不到话题聊天。
车厢内安安静静的,但卫临安脸色却微微凝重。
苏酥琢磨了一下,猜测此次赈灾恐怕没有表面那般简单,她不爱打听人隐私,只要卫临安不说,她便不问。
船到桥头自然直。
马车一路还算顺畅,接连行驶半个月都没有遇到什么意外。
此刻正值傍晚时分,山林吞没了余晖,天地间陡然暗沉下来,刚入应歌边界,地儿比较荒凉,临近亥时才找到一家尚算能落脚的驿站。
墨砚没有跟来,苏酥的随从只有巴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