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一时间只有牙齿咀嚼食物的声音,伴随着一串咕叽咕叽的咽水声,苏酥终于停下了动作。
“吃饱了?”卫临安问。
她将剩余的食物一咕噜扔给他,“临安君这么嫌弃我?”
卫临安望着衣袍上的糕点碎沫,一时无言,他刚才的闪躲不过是下意识使然。
“吃完就早点休息罢,此刻已经出了蓬莱境内,下一处驿站最快也要到明早才能赶到。”他把食物放到一旁,继续钻研圣人之言。
苏酥气竭,这狗男人该正经时不正经,不该正经时瞎正经,好好的挣能量值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是的,苏酥并不觉得卫临安是什么正经人,正经人能在她那日金蝉脱壳逃出张府后,神出鬼没潜伏在她房梁上,还二话不说往她身上扑?
发情期过了,终于想起来做个正人君子了?
苏酥目光中流露出鄙夷之色,看得卫临安眉心重重一跳。
突然他拽下披风迎面罩住她脑门,“非礼勿视。”
苏酥:“……”
七日后,一行人进入了应歌城,飞鸾就近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驿站暂时歇脚。
几人刚下马车便引起了不少人围观,卫临安手里撑着一把伞,素黄的伞面、白润如玉的伞柄,底端坠着一条紫色穗禾。
苏酥站在他后面,满脑子都是:“装逼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