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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微愣,虚虚站起身回:“不认识。”

但是见过一面,就是当日大雨之中落下舆车、来遮汩堂买油纸伞的客人,可叫她印象最深的是对方舆车前挂着的两盏人皮风灯以及白骨伞。

这个人很危险。

苏酥可不想变成那堆东西,她强撑着发软的腿脚往旁边走,眼睛却悄悄在洞内逡巡起来。

男人忽然动了。

苏酥一惊,就要闪身躲开,男子轻轻笑了一声,弯腰捡起浮在水岸边的一根白玉长萧。

那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作的,竟然还能从鳄鱼肚子里浮出来,更别说鳄鱼腹中的辗转曲折了。

“姑娘方才以为在下要做什么?”男子用丝帕慢条斯理擦拭起玉箫上的水迹。

苏酥张了张嘴,“我就是随便走走,”她岔开话题问:“你可此地怎么出去?”

掉下来的地方少说也有十几米,且是空悬在水面上方,从这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话说回来,这里是陈府地盘,能神不知鬼不觉将隧道开到陈家府邸下,还能再另辟出径,如此大的工程陈梁难道不知道吗?

男子把长萧塞回袖中,走向来时的方向,“从来处来,便可从来处回。”

苏酥望了望上方的天窗,果断选择跟上男子的步伐。

两人之间相隔足有三米,于她而言这相对能算得上安全距离,可没走几步,体内那股子被冷水浇灭下去的燥热又一簇簇窜出来。

苏酥走了半路实在跟不上了,她伏在石壁上粗粗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