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因为初来乍到,没有任何凭仗与根基,如果她一上来就开店铺售纸,这里面的可观利润,只怕要不了三天她就会因为打乱蓬莱县各大商业世家的平衡而被联手绞杀。
所以在那段阴雨连绵的时期,她毅然选择可能产生极大需求量的油纸伞,这是一场画蛇添足般的冒险,油纸伞出,自然会有些心思奇巧之辈对纸产生超前的想法,比如秦牧身边的小跟班。
也不知道她养病期间,对方到底偷学了多少。
她必须在技术被盗用之前抢占领先地位。
思索至此,苏酥痞气的嘴角向上一勾,“张管家今天倒是说了句中用的话,我也观此时正好,张家主如此盛情邀请,我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
什么叫他今天说了句中用的话?难道她平时说的都是废话?
张岩咧嘴一嗤,上面的胡须便跟着直抖,考虑到东家交代的事情,他忍者气撩开了马车帘,“墨东家,请吧!”
苏酥指了指身后的巴图尔,“你先上去,我稍后就来。”
张岩气急,这墨舒着实不识好歹!居然让他请一个没有籍品的奴隶上车?
真是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
巴图尔把长剑一抽,吓得张岩连连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坐上马车。
苏酥再出别院的时候,手中正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布包,而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塞了何物,看得张岩一阵好奇,可无论他如何打听,主仆二人都没分他一个正眼。
“上午的时候,探子亲眼看见墨舒去了张府。”飞鸾一进门便要去摸桌案上的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