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这话怎么说?”她尽量保持冷静询问。
陈梁却冷嗤一声,“墨舒,楚州人士,本县令据你上次所言,派人去楚州查便所有墨姓人士,一共六十三人,却并无你!”
“你还要本官说得再清楚些吗?”陈梁声音加重,积聚已久的官威无声散发出来,“你到底是谁?接近本官的目的又是什么?”
苏酥在最初的慌乱后,已然恢复常态,她问:“陈县令既然都把草民查得如此详尽了,为何不直接给草民定一个欺官之罪?”事已至此,她索性不再遮掩,“至于草民的目的是什么?草民早就跟大人您说过。”
“你当本官还会信你来此经商的胡言乱语?”陈梁倏然起身,“身份不明、形迹可疑、又与死士有关联,墨舒啊墨舒,你今日若不跟本官说清道明,本官是留你不得了。”
这就是在下达死亡通知书了。
苏酥自从来到这本书里,一路都是被死亡威胁,到此刻却居然能毫无波澜地低笑出声,“草民说过,草民并无歹意,接近大人不过是为了三两银钱,大人若不信,草民也只能叫冤了。”
“女公子您不能进去,没有大人的允许您不可进啊……”县丞吴文松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气势汹汹的脚步声。
陈月华甩开吴文松就要拍门,门自己从里面开了。
陈梁眉头紧皱,“你来做什么?”
陈月华将折扇扔在苏酥脚边,“阿爹照审不误,女儿只是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她说着手指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长鞭。
“你这是胡闹!”陈梁说罢,皱着眉看向正弯腰捡扇子的苏酥,继续询问:“墨舒!本官耐心无多,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跟那些死士什么关系?”
陈月华咧嘴,哗啦啦将长鞭往地砖上一甩。
而身后几米远处的秦牧从始至终就像个背景板,他拄着下巴,倚在门边等待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