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惊起。
“啪嗒——!!!”
一滴白色鸟屎滴到了脑门上。
苏酥抬手摸了一下,强忍着恶心感去灶房烧水沐浴。
在院子里晒了一半谷物的娇娘在她走后朝原来的地方乜了眼,又继续手头的事情。
下午降了一场细雨,当清凉的水汽被风吹进肺腑,苏酥贪婪地深呼吸几次,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院子内,娇娘正在抢救晒了半截的粟米,后背衣衫被绵延不绝的雨水浸湿得愈发单薄,小女郎艰难地举起一把油纸伞跟在她身后,即便是下雨天,夏日的风依旧很大,素黄的伞面被风撞得歪歪斜斜,好几次都直接跌进了水里。
苏酥本来想偎在门框看戏,顺便挫挫娇娘的锐气,但这会儿心口没来由一股子烦躁,操了一句,撑着伞就过去帮忙。
娇娘耳朵里灌进了几滴雨水,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只看见那人忽然就夺过她手里的农具,又强硬把伞柄塞她手里,自顾自忙活起来。
赶在更大的暴雨来临前,两人终于将一竹篾的粟米抬进了灶房。
苏酥用丝帕随意在脸上擦了两下,原本的易容之物几乎擦了个干净。
娇娘似乎很久没看见过这张脸了,怔愣一瞬后,倏地偏过了头。
沉默无声地笼罩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