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下可真坐不住了,心焦的眼神止不住往台下的秦牧瞟去,然而对方不知道在跟飞鸾聊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

“陈郎,可该如何是好?”她惶惶看向陈梁。

男人脸上再也挂不住半分笑意,尽可能冷静说:“再等等。”

“等什么等,再等可就要把月华送进狼窝了。”王氏又气又急,打算悄悄下场让人给秦牧传话,不想这念头刚起,坐在场下看戏的陈音音忽然在喝了一盏茶后晕厥过去。

“二公子!”

“二公子!”

平子和安子的惊呼声仿若两盆冷水将场内的氛围泼下去几度,看擂台打架到一半的人均不由自主朝这边伸来脑袋,便瞧见县令家那位瓷娃娃一样的小少爷晕倒于交椅之中。

“二公子,醒醒!”平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安子赶紧从一角跑上擂台,王氏可比他要急,当娘的泪水啪嗒一下就涌了出来,不等陈梁表态,人就已经从后方绕下去了。

陈梁却坐在太师椅中没动,关心则乱,王氏没瞧见陈音音的小动作,他可一眼就看清楚了,当即勾了下嘴角,招来一名仆从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那人连连点头,匆匆跑出了招贤阁。

苏酥给张景辰科普完修炼的冷知识后,发现对方对生意的事情似乎并不怎么上心,这场谈判全程充斥着一种吊诡又透着怪异轻松的氛围,这个人如何远处湖面上腾起的雾霭般叫人寻摸不清。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你在跟仙风道骨的圣人谈论庸俗的黄白之物,还要硬拉着他一起跟你数钱,把圣人拉进世俗的孽坑中。

苏酥最后只能将这种反常感归结于打开谈判的方式不对,但万幸事情还是如愿办妥了,大部分收益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只等回头找张岩交接事宜,便可筹划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