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有胆子大的喊了一声,而后软腿跪了下去,做五体投地撞。
他的动作仿若某种标志,其他人也断断续续在后面跪好。
奴隶们伏趴在地上,依旧惊魂未定。
苏酥不太喜欢这样的场面,正要说话,巴图尔先一步开口了,“主公问你们话,你们站起来答便好。”
众人迟疑,悄咪咪抬头望向苏酥,没看到对方有异样才惊疑不定站起身。
“你们刚刚跑什么?”她等人站定后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之前喊主公的人是个藏不住话的,当即结结巴巴说:“阿秀说、说屋子里面闹鬼,奴等害怕,才、才想跑出去……”
“闹鬼?”苏酥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身后,此刻木门大敞,天色阴翳,却依旧能看清里面摆放的伞具模型,整间屋内除了伞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不可能!”叫阿秀的女奴忽然捂住耳朵大叫,“我明明看见了,她还朝我笑了……她没……没有眼睛,牙齿是黑色的……”她有些癫狂的比划起来,“她的头发一直拖到地上……”
有晚风从门外吹进去,使得屋内一把刚制造好的油纸伞轻轻移动了一下,女奴顿时失声惊叫,“就……就是那把伞,我看见她拿在手中……”
苏酥朝那个方向望了眼,收起扇子问,“你说你方才看见她拿起了油纸伞?”
“对,”女奴表情稍显扭曲,吓得周围几人忍不住往四周散开,她捂住脑袋继续说,“我以为是有什么人乱闯进来的,就要赶走她,然后我就看见她回头朝我笑,黑色的牙齿、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