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在听见她的声音后渐渐恢复几丝清明,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听话的把人放了下来。
“主公,您没事吧?”他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苏酥摇了摇头,示意她先把地上的人扶起来。
小童这会儿已经被吓得不轻,茶黑色的眼瞳在泪水里打转,两只手又恨又怕地捏紧衣角。
“带路,我们将你阿翁扶回房间休息。”苏酥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没有恶意,为此她还打开腰间那柄墨绿玉扇,轻轻摇了摇。
小童躲躲闪闪地看了几眼巴图尔,这才慢吞吞在前面带路。
苏酥按照系统指示让巴图尔去药铺买了几包调理身体的中药回来,等一切安排妥当后,两人又租了辆马车赶往她之前为打造油纸伞所置办的宅院。
说是宅院,其实就是一栋因为闹鬼荒废多年的凶宅,她当时手头没多少银钱,在望月镇转了几遍之后才决定买下这块地皮,由于这里闹鬼传闻太盛,无论她挂出怎样可观的工钱都没人愿意过来,再三考虑之下,她便去西街买了一批奴隶回来。
如今再回头看,她当时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接下来要做酒肆生意,不可能再像做油纸伞那样将最关键的造纸技术掌握在少数几人手中,她要大规模生产,尽量用最短的时间抢占先机瓜分市场,那么卷入整个酿酒过程的所有人都必须是自己人。
掌握住奴隶的卖身契就等于掐住了他们的命门,苏酥并不怕对方背叛自己,她只是在偶尔的间隙看着那些人总会产生一种细思极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