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大胡子气得上翘,骂了一句,“小人得志!”

“我就当你是嫉妒了。”苏酥轻巧一跃,漫天的雨水还来不及洒上她半分,人就稳稳端坐于马车之中。

车轱辘缓缓碾压过积水驶出了县衙。

陈家。

王氏自陈音音落水昏迷不醒后就一直伏在床榻边哭哭啼啼,一旁本就心焦的陈月华被她哭得有些不耐烦,几次想上前把人拉开,最终还是攥紧手心站在一边。

“那家奴现在何处?”王氏擦了擦通红的眼角,手里的那碗中药已经趋于温凉,她越想越是气愤,恨不得找个人发泄一下。

陈月华闻言回:“我让人关柴房了。”

王氏晃悠悠站起身,稳住身形后猛然放下药碗,她顾不得被溅湿的手背,就要带着人风风火火出门,外间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陈梁来不及褪下潮湿的官服,胸口就被王氏撞个满怀,妇人抽抽搭搭哭得好不可怜,他略显尴尬地望了眼随后进来的苏酥,扶住人后抵唇轻咳几声,压低嗓音在妇人耳边说:“遮汩堂的少东家来了。”

王氏这才注意到陈梁身后眉眼平淡的青年,赶忙收拾好表情,还习惯性地将人打量一遍。

陈梁简单地说了几句场面话,苏酥跟妇人互相见了礼后对方就拉着若有所思的陈月华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陈梁二人以及沉睡不醒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