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话说到这,自己已经得罪了祁爷爷,不能再说下去了。
鹿家和祁家的关系很好。许心昙对她宽容,自然是出于身为鹿家人的责任,那种努力维持出来的表面的和平,意味着自己并不能够“肆意妄为”。
若是“识时务”,她必须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并不要想着再插手。
就像以前。
这不是她该管的,她离得远远的,才能令人放心。
——但是,祁间呢?他做错了什么?
脑海里突然冒出少年站在球场上,轻挑眉说“我怎么可能会输”的画面。
她忽然很不甘心。
冷肃得要结冰的氛围里,鹿澄的唇角勾起了点苦笑。
祁间对她的判断好像从来没有错误,她当真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祁家的小辈,鹿家的小辈,祁家的保姆,您是觉得每个人都只能按部就班做些‘该做的事’?我曾经是保姆的女儿,他遗传了母亲的天赋,这是事实,人难道不都是承认了过去才能继续向前吗,如此否认排斥这些事实,难道您要自我欺骗?”
鹿澄再一次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认真:“我确实不清楚您嘴里所说的,祁间的母亲,她都做过什么,但祁间是谁的儿子,是不是祁家的人,和他喜欢什么,擅长什么,没有关系。”
“他拍得很好,至少我希望他能继续……”
“够了!”
祁爷爷起初有些惊讶,可回过神后便是恼怒,直接一掌拍在了红木茶几上:“谁让你这么顶撞——”
但鹿澄却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道:“您说祁间是祁家的子孙,是您的孙子,可他喜欢什么,擅长什么,您真的了解吗?既然您只想要个孙子,为何只盯着他一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