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浮安想了想,又犹豫着说:“至于晋州府那边,据报……”
宸月转头看他:“报什么,府兵造反了?”
“是,”聂浮安叹了口气,“府兵在知道王爷出事后,就哗变了。”
宸月挑眉:“这么巧?这时辰赶得相当好啊。”
聂浮安说:“苏小公子着手查军械就惊动了晋州王,那时候晋州王就送了密函回晋州府。”
“今晚令阳郡主听到的一切都是晋州王故意让她听到的,进宫也是王爷和世子默许的。”
宸月冷笑:“晋州王可真会‘大义灭亲’。”
聂浮安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郡主不过是晋州王攀龙附凤的筹码。”
“能得帝尊欢心更好,得不到就当催命的丧钟了,用她引诱帝尊和陛下前来。”
宸月慢慢地踱到主院。
那里灯火通明,影卫和禁军将前院后院围得水泄不通,听不见一声异响。
她没打算再往前去,站在园门前等着。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见主屋里隐约有响动,门口的影卫瞬间跑进去两个。
宸月低声说:“狼子野心有什么用,不过是黄粱一梦。”
很快,那两个影卫端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盖着血迹斑斑的白布。
聂浮安一看,立刻向宸月行了个礼,飞快地走上前去接过托盘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