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的眉眼间都是笑意：“那自然好，阿月你什么时候……”

可话问到一半，就不在问下去了，看妹妹这个无所谓的神态，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宸月说：“不过我没打算把凤凰骨长回去。”

“哥哥吸收不了凤凰骨，一生不过百年，到时候你去了，独留我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千万年后，没有爹爹们，没有师尊哥哥姐姐们，或许云雾山在沧海桑田里也化为狼藉。”

宸月拉着燕归的手说：“还不如陪着哥哥一辈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和世间最平凡的夫妻一样。”

“阿月——”

燕归的喉咙猛地哽咽住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

宸月把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凤凰骨，就留给我们的蛋吧。”

“如果他们喜欢，我就把凤凰骨的力量分给他们，毕竟他们也有凤凰血脉，不会被伤到。”

“要是不喜欢，那就做成两件法器，留着给他们防身用吧，哥哥看好不好？”

她说什么自然都是好的。

燕归敛住目光里的震撼，抽回身，用额头轻轻地蹭宸月的额头，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好，我们把凤凰骨留给我们的蛋。”

然后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睁开眼睛奇怪地问：“为什么是两件法器？”

宸月嘟嘟嘴，摸摸自己的肚子：“刚才树灵告诉我啦，说我和哥哥这辈子只有两个娃娃。”

“而且生出来和平常的小婴儿一样，你见过小阿木出生的时候嘛，就那样的，不是蛋，不用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