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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附近采花的宫女见到糖糖,立刻欢天喜地地跑过来行礼,把手里最鲜艳的花都递给了她:“陛下今日的气色真好,妆容好看,凤袍也好看。”

糖糖笑嘻嘻地戴了一脑袋,得意地晃了晃,还对着湖面照照,这才问:“太上皇又和谁吵架呢,中气这样十足?”

宫女们掩面低笑起来,说话的时候脸还有些红:“是润泽公子,从南边的泉山回来了。”

“还给太上皇精心挑选了几位美人留在颐年园伺候,太上皇把人轰走了,正和公子拌嘴呢。”

糖糖:“……”

小金球和美艳爹爹一对比,真应了师尊那句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和鹤白白一起蹑手蹑脚溜进了颐年园里,在假山最高处坐坐好,俯瞰师尊和美艳爹爹吵架。

凤寒初今日换了身姹紫嫣红的里衣和外袍,衣带松松散散的,不动的时候很慵懒。

可他现在怒气冲冲,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活像一只掐架掐急了的锦鸡。

“……云雾山是装不下你了吗,两年了,两年了,你怎么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人要脸树要皮,你是无家可归了还是囊中羞涩?没住的地方,朕给盖,没有盘缠,拉两车,请走可以吗?”

润泽一手拎着水壶浇花,一手拿着剪刀修剪枝叶:“你为什么总轰我走呢,糖糖喜欢花草,谁有我这个做师尊的养的好,我这不还是为了孩子?”

凤寒初翻个白眼:“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萧燕归活得太冷清,成天把花往帝尊宫搬,早晚把自己也搬进去!”

润泽一笑:“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么狭隘,千金难换孩子高兴,她高兴,你难道不高兴?”

一想到极北陆那个垂涎欲滴的狼崽子,凤寒初就恨不得把他拆了,哼一声:“高兴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