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身边的人遣得远一些，拉着糖糖的手，显得心事重重的：“我病了数个月，有时清醒，有时迷糊，也不知道看到的人和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伺候我的宫人明明都是知根知底的，我经常不认得他们，总觉得他们很陌生。”

糖糖奇怪地问：“怎么样陌生呢？”

太后皱眉，想了一会：“就是你明明认识他，可是看到他的表情，眼神，觉得很奇怪，很可怕。”

“就像是，像是那种戏台上会动的皮影和木偶，走来走去，冷冰冰，没有人气的样子。”

她惶惶不安地看着糖糖：“小七，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糖糖点头，反握住她的手：“姨姨，你能确定你不是在梦里梦到这些吗？”

太后摇摇头：“我也不能确定，毕竟等我痊愈了，身边的人也没有任何问题。”

“御医说我这是气血亏虚，心神不宁，我确实也容易受到惊吓，小七，你说宫里是不是闹鬼啊。”

糖糖连忙安慰她：“太后姨姨，你觉得害怕就让钦天监的人去驱邪，多派些人守夜。”

太后点头：“他们来过，确实再也没发生什么，可能因为明渊失踪，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吧。”

“对了，你是不是还要赶回去？”

太后摸摸糖糖的头：“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快些去吧，路上当心啊。”

“知道了，太后姨姨。”

糖糖目送着太后去往议政殿，这才对燕归说：“太后的神识被动过。”

燕归点头：“她见到的宫人很可能是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