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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昏迷的泉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袖,小声地呢喃:“别,怕。”

护法叹了口气:“境主如何能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伤害……”

“闭嘴!”糖糖冷声呵斥道。

护法立马跪下:“属下失言,境主息怒。”

糖糖站起身,把外袍脱下来塞进泉的手里,招宫人进来:“把族长送回他的寝殿,好生照顾。”

“你们也散了吧,没事也别进来。”

“陛下……”

“境主……”

宫人和属下见劝不动,只好缓缓地退出殿外,但是也没走远,人人都竖起耳朵听寝殿里的动静。

糖糖走回到榻边,看了看禁锢燕归的法阵:“你不是个修习术法的人,刚才是怎么能脱离开禁制的?”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

燕归不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糖糖盯回去,盯得眼睛都发酸了,也没看到燕归有下一步动作。

她这才四下看了看,撩开了他的衣服,把他推翻在榻上,露出后背。

上面有三行不怎么起眼的刺青,每一个字大概像芝麻粒那么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糖糖半跪下来,伸长脖子,眯起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去:“……这不是南疆的文字嘛,是个咒语,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