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姣说:“那我回去准备了,这次陈国之行,少主不随行,帝尊没有顾忌,黑袍国师必然痛下杀手。”
“陈国藏起了鲛王骨,不和帝尊宫联系,也不愿和梁国有牵扯,殿下要找到‘冰生焰’,艰难。”
聂浮安也皱起了眉头:“最可怕的是你们回来,一旦拿到‘冰生焰’,找到凤微澜的神识,整个恶煞军团都会被撼动。”
“早晚都有一战,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燕灵冷冷地说:“早先玄将军就有这个意思,不过皇上因为当时凤微澜在帝尊宫还有些犹豫,现在彻底没有顾及了。”
“恶煞军团,只是听说过,谁也没有真正见识过,真要对阵,不知道小姐的燃烧箭和罗盘蝉又能抵挡几时。”
越说越心慌,聂浮安坐立不安,把药放下就匆匆回黑市去了。
唐姣也要赶回宫中做准备,一眨眼,就剩燕灵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她看了看天边的残月,叹了口气,慢慢回头:“……少主?”
燕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听到了多少他们的对话,整个人显得很阴郁。
他披散着头发,一身玄色的寝衣,衬得他的脸更苍白了,唇上也毫无血色:“你说,到时候,阿月会怪我吗?”
燕灵一皱眉,赶紧跑过去搀扶他:
“少主说的什么话,有帝尊宫在上,七国早晚都要倾覆,少主不过是在助他们脱掉身上的枷锁而已。”
燕归笑了一下:“冠冕堂皇的话。”
“一切的祸乱都是我的私心,我想让他死,但是我能力不够,只好搅动这天下风云,把所有人都扯进来才好浑水摸鱼。”
从帝尊使团被杀,鲛王骨被劫,然后被分别送到几位国君手里的那天起,七国的局势就陡然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