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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半天,房间里才传来微弱的一丝声音:

“没,没有什么,是我不小心踩到水,摔倒了,你们退下吧,不用伺候。”

下人们慢吞吞,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几眼,刚才公子说话的时候都在颤抖,是真的没事吗?

其实唐必有事,而且有大事。

他又哭了,委委屈屈地缩在浴桶的水底下,就露出一张红透了的脸:“你,凤宸月你不要太过分!”

“你三番两次羞辱我,我,我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我要去皇上面前告发你,你折辱于我。”

团子抹一抹小圆脸上沾到的水珠,撅着小嘴巴给他行了个礼:“对不起,唐必师兄,糖糖不知道你在洗澡,事发突然就跑来找你,糖糖什么都没有看见。”

虽然是一颗有礼貌的团子,但是昨夜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唐必根本不相信她。

她现在越守礼,唐必越觉得她有阴谋,说不定又想什么办法来折磨他,哭得更伤心了:“你,你不守承诺,昨日说好了我把实话告诉你,你就不来了,为何今天又在,又在……”

他咬着嘴唇,一副羞愤欲死的贞烈样子:“深更半夜,到我房中?”

团子扒拉扒拉小耳朵,扭过小身子背对着他:

“糖糖不看你哦,因为今天糖糖遇刺啦,遇刺的事情和你家那个被抓走的下人有关,是来问他的事。”

唐必飞快地抓起架子上的衣服,紧紧地把自己裹住,还是深深地埋在水下:“下人的事,我不知道,你去问,问府里的管家。”

团子摇摇小脑袋:“是关于他来历的事啦,唐老夫人在大师父的指引下捡到他哒,那位大师父叫什么长什么样,能告诉糖糖嘛?”

郑君和信阳君是兄弟,信阳君和抓人神识的坏蛋认识,那郑君会不会也和他有关系呢?

昨天唐必吓昏过去了,只说那位大师父在城外慈净寺讲佛法,没说他的名字和样子。

唐必想了一下:“叫了悟,初一十五才在慈净寺开坛,长得白净瘦弱,三十岁左右,带一副西洋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