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鼻子痒痒，耸耸小鼻尖，皱成一个小猪猪的样子：“那，就是糖糖舍不得爹爹嗷。”

玄墨揪揪她的小圆脸，冷哼：“那你还去跟姑姑睡？”

“糖糖也想跟爹爹睡哇，但是爹爹答应了祖母，不可以骗人哦。”

小团团把小脸贴在玄墨的心口，为难地蹭了蹭。

玄墨轻咳了一下：“好了，这件事过去了，明天爹爹在带你睡。”

糖糖抬起小圆脑袋，兴奋地点了点，然后又耷拉着垂了下去：“明天也不可以哇，糖糖答应祖母了，明天祖母带糖糖睡。”

玄墨：“……”

哄孩子睡觉的机会还得靠抢，有没有天理了？

玄墨抿了抿薄唇：“那就后天。”

小团团的小脑袋还是摇成个拨浪鼓：“不可以哇，将军爹爹忘了吗，后天糖糖就要去稚学了，读书的第一天是要住在学堂里的哟。”

京城里的私塾分成官办和民办的两种，其中官办中最有名气的是崇文馆，由皇家开办的私塾叫，收的是十二岁以上的王公贵族的孩子。

崇文馆里又分出来稚学，在这里面读书的都是六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孩子。

明天玄老夫人就会带着糖糖去拜见夫子，领书本和书生服，后天就要进稚学读书了。

按照稚学的传统，小书生们在入学的第一天要在学堂住宿，沐浴更衣，跪拜天地君亲师。

这些礼仪，还是将军爹爹说的呢。

小团子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玄墨：“将军爹爹，你是不是忘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