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半晌,里面拱出来一只插了满头簪子的小人。

这是个什么东西,戴了宝石翡翠的刺猬吗?

太阳光底下,红的绿的黄的蓝的,金光闪闪。

玄宁被惊到了。

那只糖团子根本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脑袋太重了,两只小胖爪子托着圆润的小下巴,一走一晃,差点栽下来。

玄宁气得上去就把团子抢过来了:“你们两个真是一点人事都不干,一根,两根……十根!”

她抓了两把金灿灿的簪子,全部砸到了苏轻云身上:“你怎么不把这些簪子插到你自己脑袋上,你个二百五。”

苏轻云手忙脚乱地接着,地上还掉了一大把:“不,不好看吗?一根两根的多寒酸,插一头,不显得富贵?”

“富贵?你把银票直接绑在糖宝儿头上呢,那更富贵!”

苏轻云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顺手就要掏银票: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你干什么,又要抽我,我快病死了,你就这么对我!”

玄宁噌就把鞭子甩了出去:“快病死了是吗?姑奶奶送你最后一程,你给我站住,你跑什么?”

苏轻云直接从墙头往院子里跳:“你哥也参与了,干嘛追着本公子一个人揍……哎呀……”

他忘了件事。

上次来的时候,玄墨气得不轻,让家丁在墙头上铺了铁蒺藜,他没发话,谁也没敢把铁蒺藜搬走。

苏轻云现在慌不择路地跳墙,真被扎到,扑通就从墙头上滑了下去,金灿灿的袍子都被甩飞到了半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