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眉头微皱,起身走向圆桌的对面。
这一举动,吓坏了那些南城的百姓,以及农民。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一副逆来顺受,引颈待戮的模样。
已经半道赶来的刘协坐在侧面的小门中,也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这本该是朕来主持的会议,贼子安敢越俎代庖!”
刘协在心里怒喝,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知晓形势。
“我要取消口赋!”张墨轻轻的拍了拍一名身穿褐色短衣短裤壮汉的肩膀道。“不知阁下有何想法?”
“呃……我……我,我。”这壮汉当即吓了一跳,站起来就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张墨说要取消口赋,这句话早前就说过,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实行,今日重提,张墨自然是要把这件事落实下去。
口赋也称为‘人口税’,这也是从秦代流传下来,汉承秦制,也继承了这个赋税,说直白点,这个税就是看你家里有几口人,按照人数来算应收的税,这是两汉以来一直都征收的重要税赋之一。
“不可取消口赋!”这时候文学中的另一位代表卢植提出了异议。
卢植,字子干,涿郡 涿县人,师从巨儒马融,和郑玄是师兄弟,涿县这个县名想必很多人都会熟悉,这是刘备的老家,卢植也是刘备和公孙瓒的老师,同时他也是参加《东观汉记》编写的主要人员之一,他是文武全才,黄巾军起义时,卢植镇压过,后来因为得罪董卓而罢官,这会儿隐居在野,这次听闻张墨召开经济司成立会议,再次归来。
“口赋乃是朝廷赋税主要来源之一,岂可轻言取消!”卢植身形高大,声音洪亮,一开口就反驳了张墨的说法。
“卢尚书稍安勿躁。”张墨对卢植点了点头道:“口赋取消,并不是说不收相应的税了,而是改为户调制,对土地所有者收取田租,每亩为四升,每户出绢二匹,绵二斤,其他不得兴发。”
听完张墨的话,卢植略一思考,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同时他的眼中也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的是张墨如此年纪不但能掌控朝廷,还能想出户调制这种代替口赋之法,这让卢植心里有些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