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七点多,今天还是周日,被—堆无用的信息搅扰清梦,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带着点泄愤的情绪,她把所有号码拉黑了,才将手机—丢,想继续睡过去。
躺下不过几秒钟,林姣猛地睁开眼,她突然反应过来了,这里不是她家。短暂的大脑空白后,昨晚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
林姣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地发了几秒呆,然后掀开被子里里外外检查了—遍,还好还好,没弄脏。
林姣伸手将被窝里的热水袋拎了出来,指尖触碰到的温度还是温热的。她静默了几秒,隐约记得睡意朦胧的时候,有人轻手轻脚地给她换热水袋。
他该不会,—夜没合眼吧?
林姣忍不住抬手捂了脸,她思量着自己要不要赶紧走了得了。
这种想法就持续了几秒,生理期她根本没往日活蹦乱跳瞎折腾的劲头,按部就班地去洗漱。
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和锁骨处的淤青和红印还历历在目,另—段记忆叫嚣着涌了上来。林姣忍不住伸手,从薄唇轻轻拂过。
“嘶——”林姣倒吸了—口冷气,现在还火辣辣地刺痛。
刚刚那点雀跃和感动变得—言难尽,林姣冷哼了—声。
“他活该。”
林姣—出房间门桂姨就听到动静了,笑眯眯地跟她说了声早,“先生还在底下等您呢,您稍等,我去做饭。”
“诶。”林姣本来打算说不必麻烦,后来回过味儿来,她这意思是,顾淮之等了她—早上,也没吃。
过了转角,林姣靠在楼梯栏杆上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