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邮件是你发的,你带我去游轮,拿我骗他?”林姣只听到齐晟说得那几句,没有那么具体,倒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傅裕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想解释什么,还没开口,林姣将他的话堵了回去,“我的画稿,除了他,就给你看过,傅裕。”
“你还替他着想?他当年拿的是你的画稿!他头都不回的走了!你还喜欢他?”傅裕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林姣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许久,她垂下眼睑,低声笑开,“他没动我画稿。”
“我看过那两副画,林姣。”傅裕气得发笑,他讥俏地看着她。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根本没想过争取那个机会,画稿丢了,是我骗宴爷爷的。”
“那他也是剽窃!”
“这些都和我无关了。”林姣抬眸,视线从他面上轻轻划过。
傅裕别开眼。被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傅裕。”林姣的声音还是很轻。
傅裕偏过头来看向她,她端起桌面上的残酒,从两人之间浇过去,冷淡而决绝,“我跟你绝交。”
“就因为他?”傅裕咬牙,他看上去还是满不在乎,就是话里,愤愤的。
“因为你。”林姣笑了笑,睨了他一眼,抬腿向外走去,“你为什么插手厉诚扬的事,你我心知肚明。”
傅裕稍怔,他张了张唇,为什么?她想说因为陈默吗?
可那时候他不知道陈默死因另有隐情。他只是因为一个朋友看到了厉诚扬的画稿,和他几年前看到的林姣那副一模一样。他回家从u盘里挨着翻,从一堆他们以前的照片里找到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