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始至终都在看天。
她说:“我一个人走就行了,你们都别去找我,我就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简茹没说话。
病房沉寂的像废弃了很久的荒芜之地。
六月中旬,简幸最后一次化?疗。
江别深放假,在她进手术时,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简幸沉默地看向他?。
江别深声?音很轻地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简幸朝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已经不愿意再打扰他?了。
即便是告别。
又一年夏至到了。
手术灯像烈日,照得人眼前发白。
简幸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她好像躺在床上,扭头依然能看到天。
好像有飞机从头顶划过,留下浅浅一道痕迹。
手机没有碎掉,通讯录躺着一个备注为flyg的手机号。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