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让她想起下午从简茹车上下来时,她摸到简茹衣服的那一刻。
“没事。”简幸说着站起身,她这一起身才看到班里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
许璐问简幸:“你现在回家吗?”
“回,”简幸说,“我去趟厕所,你不用等我,我一会儿回去。”
从厕所出来,迎面一股冰凉的风吹来,简幸仿佛一瞬间置于冰窖里,她只穿了一件薄t和校服外套,风密密麻麻地扎在她身上,像细密的针。
有些疼痛,是躲不掉的。
简幸站了好一会儿,等心跳不再紧绷才转身回教室,路过一班的时候,简幸没忍住扭头往里看了一眼。
教室里还有人在自习,后门没关,中间倒数第二排的靠左位置,书桌上一本书被风吹得哗啦啦翻页,有一个女生注意到起身帮他把书放到了抽屉里,不知哪个角落传来调侃声:“哎哟,课代表对班长可真好啊。”
女生又气又羞,大声喊:“陈博予你烦不烦!”
简幸缓缓收回视线,此时走廊穿堂风吹过,吹湿了她的脸和眼睛。
天更冷了。
夏天终于走了,校园广场里的风还是一场接一场,经久不息。
这些风吹了一年又一年,不知道藏了多少人温柔隐晦又不为人知的念想。
奶茶店里,简幸写完最后一个字,抬手把便利贴贴到了墙壁角落。
她站在墙前,仰头看着,心想:经久不息的到底是风,还是别的什么呢。
“喏,手机。”这时庞彬从二楼阁楼区下来,把手机递给简幸说,“今天那么大雨,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简幸说:“怕她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