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大多都已经处理完毕,只剩下小鱼小虾了。
丽嫔瞧了眼正好的日头,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躲也躲不掉,虽然她从未想过要躲。
趁着人还未上门,她将收集好的桂花拿出来晒一晒,将里面的水分彻底晒干,等待她采集完露水便又可做一坛桂花酿了,就是不知她能否等到那个时候。
桂花淡雅的香气随着清风扑鼻而来,将她原本惆怅的心情吹散了几分。
“娘娘,打听到了老爷的消息,”翠竹小步奔过来,贴着丽嫔的耳畔说道,“前几日东窗事发后就被抄家了,只是碍于舒贵妃娘娘的面子,刑部的大人一直没有判刑。”
“可是舒贵妃娘娘自缢了,他们再也没有忌惮之人,老爷被判了流放,至于夫人以及少爷和小姐们都是同样的流放,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流放的路程不同罢了。”翠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丽嫔,见她神色没有异常继续说道,“以往与娘娘交好的没有受牵连的各宫娘娘正想方设法让刑部的大人判轻些。”
“可是……”她咂咂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丽嫔接着她的话说道,“可是父亲犯的罪又不是寻常的,而是谋逆啊,她们再怎么求情都轻不了,”她想到什么,“皇后娘娘呢?”
像是知晓丽嫔要问什么,翠竹答道,“皇后娘娘也在其中帮了忙。”
丽嫔的眼底划过一丝动容,很快消失在眼底。
她也帮了忙,难道她不知……
遥想着自己曾经帮助舒贵妃做过那么多伤害她们的事情,虽说目前没有揭露出来,但想必她们或多或少心里都有数,却因为自己故意的接近,她们竟然会产生会对自己产生同病相怜之情。
不知道是该说她们蠢呢,还是该说自己相当惭愧,乃至于无法面对。
她回屋从柜架上抽出一张宣纸展开于书案之上,随后拿起架在砚台上的墨,往里加了点水仔细研磨起来,等到差不多时再用笔尖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