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剌觅道:“再继续,就瞒不住他了。”

“我能瞒。”空云落道,“直到我撑不住那天。你动手罢。”

说完,他主动躺下,两手放松放在身侧,缓缓闭上眼,“动手。”

“还要钉吗?”剌觅问。

“钉。”

剌觅便拿出一个布包的长物,打开是两根手指粗,小臂长的铁棍。

空云落将手舒展开,他的两边手背各有一枚红色的凸印,对曲谙说是虫子叮咬而来的红肿,实际上——

剌觅犹豫了片刻,咬着唇,双手握住一根铁棍,高举起,再用力钉下——

铁棍穿过那处凸起,穿过空云落的手掌,深深钉进了地里。

另一边也同样。

这两处是他真气内循的节点,钉下去便可断截他的内力,就算挣扎也不至于出事。

空云落似乎习惯了手掌被穿透的疼痛,只是眼皮颤了颤。

接着剌觅熟练地调配药汁,不过行动匆忙,他缺失许多材料,用得最多的是自己的血。几番鼓捣,做出了一碗赤黑色微微鼓着泡的玩意儿。

他把碗沿抵在空云落的唇边,道:“喝下去。”

一股冲鼻的味道入侵,腥苦得叫人反胃。这激起了空云落的一段回忆,在他小时候,还在楼应霖的囚禁之下,也时常被喂下这样的药汁。就算他不想喝,也会被捅开喉咙,强行灌下去。

甚至连喉咙几乎被捅穿的痛楚、药汁灌进来的呛喉与反胃,都一并重现在他的身体上。

他本能地挣扎抵抗,却无力挣脱手掌的两根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