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曲谙回来,一进屋就闻到好大一股雄黄味,脸都皱起来,对小藤抱怨道:“月初才熏过一次,今儿又熏。”
医馆病气重,要定时熏雄黄去浊,也就是消毒。
“上午味儿更重,现在几乎没有了。”小藤道,“您又去见姑娘了?”
“听曲儿,喝茶。”曲谙疲乏了,打了个呵欠,“我累了,晚膳就不吃了。”
小藤温声道:“那您歇息,过会儿我端药过来。”
曲谙点点头,在屋里唤了几声“洛洛”,黑猫不知从哪个角落滚出来,躺在他鞋面撒娇。
曲谙将它抱起来,拍拍它毛上的灰,纳闷道:“又躲柜底了,谁吓着你了?”
小藤将今日那名身无分文来医馆治伤的男子告诉了连宵,只是在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连男子姓甚名谁,家在何方都不晓得,甚至那张脸都记不清什么样,只记得对方身体精壮。
“我怎会如此大意……”小藤困惑道。
“莫非是春心萌动,才忘记思考了?”连宵调笑道。
“连大夫,您莫要寻我玩笑了。”小藤无奈道。
“你也快双十,是该考虑嫁人了。”连宵语重心长道。
“还说我呢,您不也没娶亲?”小藤回击道,“再任由您金屋藏娇的流言传开,可就没姑娘想嫁了。”
连宵作头疼状,“又有谁提起了?”
“东巷口的陈婆,她老人家都晓得了。”小藤道,“说起来还是您名声在外,那男子不是本地人,都知道您。”
连宵忽而感到一丝不对劲,他没放过这怪异的感受,立即叫人根据小藤所知的信息调查那人。
有武功、外乡人、又认识他……千万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