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责不敢以内力向迎,赤手空拳挡住攻击,怎料空云落就算没有内力加持,身法却迅猛狠决,若不是他五日未尽水米,萧责还真招架不住。
空云落的体力很快不支,单跪在地喘气。
“庄主,身体要紧。”萧责想把他扶起来,却被狠狠甩开。
这时,又有人走了进来,是阮誉和风里。
阮誉短时间瘦了一圈,头一次看到空云落没有行礼,眼里也不带敬意。
“这事是我主张的。”阮誉道,“我实在不忍他活着不自在,死后也如此不堪。”
阮誉现在心里还隐隐作痛,这些日子他想到了回来那日,他和风里在雪洞中发现曲谙,风里说是曲谙自己藏进来的,不是为了避风,而是另有目的。如今看来,曲谙是想逃跑吧?若没有他们的多此一举,曲谙或许已经在某个地方,依然安稳的活着。
空云落阴冷地望着阮誉,视线淬了毒一般。
风里护犊子地挡上来,毫不示弱,“怎么,要大开杀戒么?曲谙放在心上的人你都杀个遍,这世上只剩你记得他才好?空云落啊空云落,你可真是将失去后才追悔莫及诠释得只字不差,这未免太可笑。好好想想他生前,你是如何对他的。记住,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不是你发狂发疯就喊得回来的。”
风里一番话直白又犀利,竟让空云落无地自容。他颓唐垂下头,一身怒然被抽去了似的,只剩彷徨。
过了许久,空云落才轻声开口:“他在哪?”
萧责答道:“在后山,我带您去。”
离云泽院不远,是一片草木勃发之地,被冬雪凝成冰晶,春风拂过后,又是一片翠绿。却有一处冰雪消融,那是火燎后的痕迹。
“阮誉选了此地,草木繁多,说他应当喜欢。骨灰就埋在那棵树下。”萧责道。
空云落缓缓走了过去,靠着那棵树坐了下来。
萧责知道这一刻不容打扰,便悄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