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看着他,心里渐渐静了下来。他在阮誉的对面坐下,道:“本该是我泡茶招待你,却反而由你来招待我了。”
阮誉道:“这霞山大红袍是上好的茶叶,却有些受了潮,不尽早喝,影响其品质。”
曲谙不好意思道:“我没保存好。”
“这算好的了。”阮誉淡淡道,“那马夫没给我加料,也是大发慈悲了。”
马夫……说的是段千玿吧?也是,段千玿不待见阮誉,阮誉自然也不待见他。
不多时,茶泡好了,曲谙学着阮誉的样子,一看,二闻,三品,虽是热茶,但入口清淡温甜,再慢慢回一丝苦,却是生津止渴,口齿留香。
“好茶。”曲赞叹道。
阮誉皱了皱鼻子,“较次。”
但他又很快补充,“茶叶是好的,只是略有不足,但仍是不错的……”
曲谙见他笨拙解释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阮誉腼腆地摸了摸脸颊,捧着茶杯小口喝着茶。
一杯茶下肚,曲谙舒了一口温热的气,似乎内心的那口浊气也排了出去,“我感觉好多了。阮誉,喝了你的茶好像就能静下来。”
“风里也说过相似的话。”阮誉道。
“哦?他怎么说的?”
“他说看我泡茶,心中便平静下来。”阮誉道,“他才不会品茶,是个糙人。”
“你同风里,认识许久了吧?”曲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