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打得难舍难分,高下难明。
小满重门无心观赏高手过招,越拖下去他们的损失越重,便出声喊道:“圣君,莫要留力了!尽快拿下此贼!”
圣君也还有力应答,声音中也没有喘息乏力,“难得有一个能过上几招的人,一时忘形,见谅。”
话音一落,一阵卷风自他身上而出,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原本势均力敌的平衡被圣君陡然澎湃的内力所打破。
段千玿神色一变,双臂交叉护在前胸,却快不过圣君的掌法,像一击重锤穿过抵御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他被击落,狼狈摔在曲谙身边。
“段……先生……”曲谙的话语细如蚊吟,他听到段千玿咳嗽的声音,隐约看见了血色从段千玿的指缝溢出。
段千玿……败了?
曲谙的手指动了动,想从无力的桎梏中挣脱,至少能让段千玿脱离困境。
“束手就擒罢。”圣君叹一口气,仍是和善的语气,“曲公子身中剧毒,须即刻救治。坦白从宽,还有生路。”
段千玿护着心脉,抬眼冷冷看着圣君。他骨头断了两根,还受了内伤,现下别说带着曲谙,他自身也难保。
“都说圣君最善明哲保身,也从不介入别派事务,看来是误传。”段千玿忍着疼道。
“玄参派是友派,我既然来此做客,自然不可冷眼旁观。”圣君和和气气道,“兄台貌似年长于我,便姑且称一声前辈。以前辈的身手,绝非等闲之人,还请而后坦诚告之。”
“若被你们抓起来,我们会是什么下场?”段千玿问。
长耳的人都听得出他在拖延,刘前胡道:“圣君,此人在周旋,不要中了他的计!”
段千玿眼波微转,道:“你没有令下,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看来阁下在玄参派的地位,似乎堪比掌门。”
“混账,竟敢口出狂言!”又一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