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在车上不敢多吃,生怕吐出来,现在已是饥肠辘辘,想说几句谦辞,但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段千玿也饿了,他不客气端起碗吃了起来,这锅稀里糊涂的乱焖居然味道不错。
空云落却不动筷,两个蛋分别在他和段千玿的碗里,曲谙饿极了,但却连肉都很少要。
“不合胃口吗?”曲谙问空云落。
空云落见曲谙吃得嘴巴泛油,脸上沾米,腮帮子还一鼓一鼓地嚼,嗤嘲了一句饿死鬼投胎。
“我不饿。”空云落道,看了眼自己那份,眼帘对曲谙一掀,示意他可以吃了这份。
“多少吃点吧。”曲谙说,“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不是?”
“我与你不同……咳。”空云落以拳抵唇,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曲谙睁大了眼,“受凉了?”
“没有,咳咳。”空云落又咳了两声,困乏与凉意涨潮般涌了上来,这种逐渐虚弱的感觉令他不适。
“庄主怎会受凉。”段千玿道。
曲谙对空云落伸出了手,空云落还记得这只手刚才切肉切得油汪汪的,很是嫌弃,却来不及避开,这只温暖的手就覆上了他的额头。
“放肆。”空云落偏开脸。
“有点烫,肯定是因为今天淋了雨。”曲谙担忧起来。
段千玿满脸不可置信,“庄主,竟也会染上风寒?”
“真的,不信你来摸摸。”曲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