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拉响了警报。
林念稚心慌到了极点,彻夜难转时接到了赵笑笑哭着打来的电话,她泣不成声,“铁罐儿,訾千迢不见了,他不见了,他跑遍了整个小区都没他的影子,你说他会不会遇到了什么”
“他肯定有事出去了,你先别担心”林念稚安慰着赵笑笑,却浑身发麻。
从昨天林念稚就和棠易骁断了联系,且因为知道了真相,细思结合着赵笑笑说过的话,这让她更加的手指冰凉。
她急急地向赵笑笑问道,“那么訾师兄在离开前有什么反常,或说过并忌讳的某些话吗?”
赵笑笑没在无助的大哭,她停下认真的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地点,“是畔龙湾,他昨天打电话时背着我说的,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俩人急忙收拾东西,往畔龙湾赶。
而畔龙湾正充斥着腥风血雨的味道。
纹着花臂的大汉上前一步,“是该收手了,不然再打下去,他离咽气只剩一步”
“真不耐打”梁铮摆弄着烤串,浇上一股子油,起身,慢悠悠走到訾千迢面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还没享受到乐趣,这就断气了,败兴”
訾千迢垂着脑袋,整个人倒在地上,周围的血液将他的身子好像浸泡在了一个血色的大染缸内,他气息时有时无,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
他的唇还在用力的一张一合,似乎在艰难地说着什么。
梁铮甩开眼镜,扔在一旁,仔细地听着。
他说,“梁铮啊梁铮,你就算打死我,你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你听,远处的警鸣声,它正在说这场战斗的结束,是你亡了”
“是你,是你搞得鬼”梁铮睁大了瞳孔,一把将訾千迢口袋里的录音笔掏了出来,他不敢想象,訾千迢这是抱着置之死地的决心,来和他拖延时间。
梁铮把录音笔踩成俩截,还是不够解气,他弯下腰拾起那些露着锋利的残渣碎片,直穿訾千迢流血的伤口,一下一下全部深深刺在了訾千迢身上。
“啊啊啊啊”訾千迢痛苦地叫出了声,身体好像被万箭穿心,千万只蛊虫张着大口,撕下血淋淋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