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了钥匙,可她也很少过来,除了在校学业繁忙还有挤出时间做家教,林念稚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
第一林念稚有很强的路痴症,也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毛病,隔三差五就把不熟的路全都忘了,第二棠易骁创作需要环境,再来他去进修,虽说表面上一声不吭,可是他肩上的压力不亚于别人。
林念稚啧啧俩声,瞧瞧这文艺男友,但是说实话,她更希望他创出好的作品。
他本就耀眼,如皎洁的月亮高高悬挂在汪洋星空。他不平凡不平庸,他只是一个热爱音乐不负韶华,不断跌倒再攥拳爬起来的年轻人而已。
钥匙在棠易骁的背包里,所以她只能伸着手去够棠易骁的背包。
棠易骁配合的弯下腰,嘴角挂着一抹笑,“怎么样,够到了么”
林念稚摇摇头,摊着手,略显泄气,“摸不着,都怪你每次摸我头,都长不高了”
她话音未落,只见棠易骁单膝跪地在她眼下,路上随处铺设的鹅卵石石子突然一下子迷了她的眼睛,花花绿绿,大小不一可她还是深深吸了口气,心跳的厉害,但她知道并不是因为眼花。
正是日头初落,远处一抹斜阳。
男人温和又不失礼貌的眼神,望着她,空间与距离感好似在变,即使隔着不同的时空,相错的轨道,漫长的银河系,都无关紧要。
他们好像在这一刻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眼里是爱意能翻山能越岭能遥遥相望,静到世界都从此安静下来。
他说,“跪地成魔,为博一笑,你愿意的话,我永远为你弯下腰,好不好”
林念稚有些哽咽,再加上可能要好久都见不着他,她心里满是不舍和委屈,她的少年啊,怎么能永远为她跪地。
他那么意气风发,就应该坐冕戴冠。
“不好”林念稚眼眶红红的,她直摇头,话音带着哭腔,“你这么好…不应该…不应该为我…免去了所有…你的高傲”
他好似在低笑,格外认真地对她说,“在我这里,你是唯一的例外”
“呜呜”林念稚像个小猫一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红的双眼埋在他的颈窝,瓮声瓮气的,“棠—易—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