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沙子那么多颗,不知道数来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去数就是了。再让我听到吵闹,拔了你的舌头!”苏浅言威胁了一句,便离去了。
菊花等人纷纷进了屋子,将房门紧闭,留下秋词一人站在院子里,她气呼呼地走到花圃旁边,盯着铺在花圃上的砂砾,气得眼泪直打转。
苏浅言回到书房,见顾承礼还未歇下,正在看书,便吐槽道:“怎么还不睡?莫不是当真要我伺候你睡觉呀?”
顾承礼抬头,浅浅笑了笑:“你就不想知道,陛下今夜与我说了什么?”
“你还叫陛下呢?那是你父皇。”苏浅言来到顾承礼旁边坐了下来,瞟了一眼他看的书,是一本齐国地物志。
顾承礼合上书,幽幽地说:“我始终都觉得,如梦一场,这个身份,当真是我的?”
“那还能错吗?”苏浅言问道,“人家皇帝不傻,不会觉得你好看就随意将你认回来。再说了,你若不是齐国皇子,墨靳庭为何赶尽杀绝?你知道他太多事情,你若是齐国皇子,他便会受到威胁,从这里便可推测,你的身份不简单!”
“那你好好分析分析,这陛下,对我的好,是真还是假?”顾承礼问道。
苏浅言一听,便笑了:“你还有点患得患失?”
顾承礼淡淡地没有开口,其实他是被苏浅言吓怕了,总是怕忽然间她就跑了。
且亲情这种东西,自幼便没有,所以也不懂如何去表达,眼下忽然来了个对自己好的亲爹,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都说日久见人心,你慢慢来,便知道他的真假了。”苏浅言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早些睡觉才是正事。”
说完,苏浅言便将顾承礼从榻上扶起来,引着他坐到轮椅上,推着他往床榻走去。
安置好顾承礼后,苏浅言便离开了。
入了夜,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来到顾承礼的寝殿前,那是秋词。
她因受了气,数了好久的砂砾,数到眼睛都疼,便想着入了夜,趁机进入御南王的房内,假意与御南王发生关系,或许就可以上位了。
秋词先拿出一根迷烟,点燃后,往门的缝隙里一放。
过了许久,她觉得御南王应该被迷晕了,便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屋内很暗,伸手不见五指,她凭着感觉,摸来摸去,终于摸到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