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知道苏吴鲍被殿下打了,但他回苏府的时候还好好的!若是苏吴鲍因为被苏浅言赶走,流落在外,不幸染病而死?你说,苏浅言,是不是罪该万死啊?”李明秋看向李宜春。
李宜春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春妹子!”李明秋拉起李宜春的手,“难道,你忘记你我的孩子是怎么死在苏吴鲍他娘那个贱人手里的吗?当年姓苏的娶了你之后,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你,不仅宠妾灭妻,还由着那妾室处处针对你!就连你的孩子病了,她都不管不顾,你却还替她养孩子养了这么多年!春妹子,这仇难道你忘记了吗?!”
李明秋这话,惹得李宜春心头满是怨恨。
“如今苏家没落了,也没什么好指望的,苏尘羽被赶出了苏家,日后他若是考取功名,你觉得他不会回来报仇?春妹子,该狠心就要狠心!否则,若苏浅言当了家,查出当年他娘死一事与你我有关、查出这些年来你不断拿银子补贴我,查出当年苏倾的病出自你之手、查出苏桑梓拜的师傅其实是你找人假扮的……”李明秋捏紧了李宜春的手,他们做的一件件坏事,皆沉沉地击中李宜春的心口。
“他若死了,一来可以诬陷苏浅言,说她害死自己的亲爹,二来,可以借口苏吴鲍留了遗言,说将苏浅言逐出家门,将苏宅收回!这活人,不该与死人计较,如此一来,两全其美,你说对不对?!”
李宜春痛下决心:“好!就依秋哥说的办!”
“那就先散播苏浅言将父兄痛打一顿,赶出苏府的谣言!再从苏吴鲍的药动手,还有,这些日子,一定要日日去苏府门口喊苏浅言来看她爹!”李明秋说道。
入夜,苏浅言来到墨靳庭落脚的宅子,想要打探顾承礼的消息。
她总感觉顾承礼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着实奇怪,莫不是死了?
想到这,她的心头总有些不安。
书中的顾承礼可是黑化后活到大结局的,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吧?
此时,李公公捧着一盆水经过,苏浅言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看向李公公出来的方向,那屋子,是墨靳庭住的。
苏浅言一闪而过,来到墨靳庭屋子外头,里头的烛火熄灭,李公公又捧着一盆水推门而入。过了好久,李公公方捧着水走出来,交代门口的侍卫:“殿下睡着了,你们醒目点,不要打盹!”
“是!”两个侍卫低声应承。
李公公走后,苏浅言便从北面窗口偷偷潜入室内,屋里一股子血腥味,点的龙涎香都没有办法驱散。
要么,就是太子受了重伤,要么就是太子藏了人!
苏浅言捻手捻脚地来到塌前,正欲看个仔细,“熟睡”中的“太子”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拽住苏浅言的手腕,将她反压在了身下。
苏浅言不慌不忙地看着他,唇角微微扬了扬。
“顾承礼,你怎么还在扮太子啊?”
顾承礼一袭长发如瀑,面色俊冷苍白,矜贵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