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冉没办法，只有跪在地上，抓紧他的裤腿，做磕头状：“祁言，我求求你，求你放过他，你放过他！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你放过他！”

声音越来越弱，带着哽咽，吐话都吐不清楚。

“祁言，求你。”

祁言被她抱住腿，有点发怔，她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林小冉。”祁言道：“你想清楚，他不过就是一个外人，只不过曾经是你的上司罢了，你真的要这样不惜自尊救他？”

刚刚竟然不仅跟他跪下，还给他磕头。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心？儿子丈夫就够了，一个外人，也值得她这样做？

“是，我愿意。”林小冉只知道要是继续打下去，傅森肯定会没命，就算是保住命，那也废了。

抬手擦了一把泪，脸上因为手掌心中刚刚在地上蹭的灰，这么一擦，现在脸上又脏又湿，看上去狼狈之极。

哪里还有之前他撞上她那两次骄傲风光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祁言忽然觉得心中有一点发堵。

自己不就是喜欢看着她这样狼狈的样子吗？

当时他就在想，这么一个风光亮丽的女人，总有一天，他要让她跪下来，好好求他。

可现在真的达到目的了，竟然好像不开心了？

“祁言，我求你，你放过他，让他回去，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她说：“我听……我听你的，都听你的，行吗？”

在人命面前，自尊算什么？如果他真的想让她去陪那些男人，才让大家都好过。

那她愿意牺牲自己，只要换其他人好好正常得活着，她只想要让大家好好活着。

自己一个人应对这个恶魔就好。

“林小冉，你确定吗？”祁言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