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你耍我？”

“我没有耍你。”

一开始他连夜让叶琛弄出那一份协议，一是为了让她看见自己的诚意，如果她走了，他便保留着那一份协议，此生一辈子看着惦念就好了。

但没想到后来事态会发展到那一步。

“那你是什么意思？故意搞一个离婚协议书，让我妥协？后来又上演自杀的戏码，让我痛苦自责一辈子？”

“沈怀瑾，你这个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没有骗你，没有耍你，也没有什么如意算盘。”他都差一点成了盘中的人，何来盘算她？

“小冉，我是舍不得。”

林小冉被他目光深深地盯着，听他说舍不得，该死的怒火又灭了很多下去。

“沈怀瑾，你别骗我了，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追究了。”

“好，等我好了慢慢追究，想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行吗？”

“那你……”

林小冉话说到这儿，想想还是算了，他刚醒过来，提到曲深深只会让他们两个人都添堵。

忍下来了：“算了。”

沈怀瑾自然也猜到了她刚刚的心理活动，佯装成什么都没想的样子，再次伸手牵住她。

拉过去，在手背上亲了一下，深情款款地说：“你没走，我很高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

当时倒下去之前，他看见她眼中那种恐慌了，就像平时担心林安那样。

那一刻他才觉得，原来生命还是有点意义的，被她惦记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