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盯着她，只是一眼，就让她万劫不复，令她不管不顾奋不顾身。

让她明知那是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知道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回应，可还是想爱他。

他高大的身子，慢慢地挪到她面前，站定。

沈怀瑾见她脸上还滴着水，头发也还是湿答答的，就搭着一张毛巾出来了。

比起五年前，她的这一张脸倒是变得更小了一些，褪去了之前那可爱的婴儿肥。却更添了几分精明干练。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清澈明亮，好像能褪去这个世界所有的灰尘一样。

他多看一眼，就更多一分想要把自己全都交给她的决心。

手，不知不觉伸出去，想替她整理额角的被水黏住的头发，却在快要触碰上的时候，被她躲开了。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偏开头，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她还在生气，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沈怀瑾明白。

“沈怀瑾，孩子睡着了，要说什么明天说吧。”

林小冉率先开口。

沈怀瑾却愣了几秒钟，自己只是想替她整理头发，只是想过来看看。

这样的重逢，是他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辗转反侧睡不着，就害怕她回来这件事，只是他的梦境。

生怕明早上一起来，她就不在自己身边了，所以才发了疯似的跑过来再三确认。

当他推开房门没看见她的时候，心里都是空落落的一片，好在洗手间中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一袭女人曼妙的身影，才让他安心了。

“算了，那我们出去说吧。”

林小冉以为他不愿意，于是妥协，话闭，率先走出去。

她逐渐远离的背影叫醒沈怀瑾，迈出步子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