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洛兮一口气忙碌了数日,才梳理好这边的事务。
一个初夏的早上,天还没亮,她就一个人迫不及待地骑上五月的奔腾,向着盛京皇城而去。
大妞负责带着孩子们、家眷们和千人护卫坐船慢慢走。
紧赶慢赶,十日后,雁洛兮终于回到了盛京城,风尘仆仆地赶到家,结果一个都没在。
她连梳洗都没顾得上,就直奔了皇宫。
阿音正在上朝。阿爹带着孩子们去了皇君的仁明宫。舒夫子受翰林院邀请去国子监讲课了。
别说,还都挺忙的!
穿过三品文武大臣才能走的品级桥,雁洛兮手里拿着域外王的牌子,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金銮殿前,两边有重重侍卫站岗,却没人敢拦着她。
域外王最近在朝堂上,与好几位大臣干上了,千万别惹,否则怡世子敢到前殿来闹!
最近礼部和御史台,合起火来抨击男子干政,善妒……矛头直指域外王干:身为嫡皇子阻止远在边关,需要人照顾的妻主纳侍,就是善妒!如何成为天下男子的表率?!
这些进士及第,均巧舌如簧,还真说服了不少朝臣,转移了贯道夫掌兵北伐的议题。
不管这些人怎么说,沈音沐好像老禅般镇定。安静地站着,任她们吵吵去。等都说完了,他不卑不亢地问:“我家妻主是找了王大人哭诉,还是寻到谢大人申诉,说本宫不许她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