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书淡淡道:“你可知我蓝盛军长败之因?”
沈言不由心中一凛:“阿母断不可打雁表妹草原骑兵的主意,她对表弟情真意重,若有需求,与之相商也未必不答应。断不可用手段,若因此离了心,今后就不好办了。”
“可为母越发看不透她。”
沈尚书睁开眼睛,望向自家傻了吧唧的闺女:“初时,只觉她有才华可算国之栋梁,为娶你表弟在宫里斗富,还与那些纨绔打得火热,但一接触,却是我误会了。明明一身王侯气象,却让人挑不出一丝破绽来,没有任何缺点。如此人物,岂是太女能收服的。”
沈言默然。自然知道那五百骑兵乃定居在草原的海匪,最近在南城玩得不亦乐乎,风生水起的溟鲨,据说是这些人的头子,每天被关在庄子里学习,考试合格才给放出来玩。
说话轻柔,在表弟面前贱兮兮的雁表妹,实则在气势上早已稳稳压过了自己。这是一种心胸的力量,她的眼里有方向,环绕在周身的气场自然不同。
“母亲不必自扰,咱们沈家世代守护凤家。每代,只负责把自己这代的事管好就行了,以后的事何必烦忧?退一万步讲,我表弟生的孩子除了姓雁,姓凤,姓沈都没准儿呢。”
“你~~,混账!”
沈言着急去校场看自己的新衣服,帮阿母盖了章,就匆匆往外跑。
校场里已经闹翻了天,不仅沈家亲戚,武将向来团结,尊卑不明显。许多将军家里的孩子也在一起放风筝学射箭,但大部分人却是围着雁洛兮和大妞子,看她们身上的新衣服。
沈音沐一开始只是坐在妻主旁边默默的看,到了后面,他就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