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位穿着狐裘,面带刻薄的男子,抱着暖手炉,坐在矮凳上,后面还站着几位仆人,他笑眯眯地说:“是我家的孩子,大人赶快给医好了,我还得赶回去与妻主共进午食呢。”
大嗓门一声吼:“这孩子得住院,需十贯,交完钱你就可以走了,28天后再来接人。”
“十贯?!”
穿狐裘的刻薄男子嗓子尖利,吵道:“你们怎么不去抢,一个不值钱的庶子,你跟我要十贯?京城里都说今儿雁医院义诊,我这才不辞辛苦赶到郊区来给这贱货瞧瞧。不治就算了。十贯钱都够这贱货一家子吃一年了,用来治病,难道让他们去喝西北风。”
大嗓门一听就怒了:“看你一脸刻薄像,就不是什么好人,有钱穿狐裘,没钱给孩子治病。还敢说十贯够吃一年,难道医生不要养家,不要养院工,都不吃饭吗?谁告诉你义诊,你找谁要钱去,谁td敢闹腾这个,别怪姑奶奶不客气,咱的刀抢可不长眼!”
雁洛兮没憋住,嘴角儿一扯忍不住偷笑,孙辽的跟班还真是越来越有她的气势!
她看向狐裘男,缓声道:“没钱也可以,正好我庄子里还有不少地等着开荒,你来做工,只要能完成任务,一个月给一贯钱,干十个月也就还清了。”
狐裘男直接震惊!气得浑身横肉直颤!刚想破口大骂,对上雁洛兮的眼睛,他一个寒颤,立马就缩了头,地主的正君多少也懂点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这可是堂堂的新科状元……
一咬牙,他命令站在身后的仆人:“去,带上那贱货,咱们走。”
“你确定要带他走,他这可是烂喉痧,正值最强的传染期,只要曾在一间屋里呆过,都可能会被传染上。”
程堂主此话一出,不仅狐裘男,周围的百姓们如同遇恶魔般神情激动着跑的远远的。狐裘男一跺脚,看都没看躺在草堆里的孩子,恨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