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在那些未知的记忆中已经达成了和解吗?
还是他其实本来也不算在意?
池迟归想起自己在最茫然的那段时间曾问过空易:“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欠债人和债权人的关系?”
这是空易当时的回答。
池迟归的心像是一团乱麻。
属于云枝的部分拉扯着她,让她想对着空易发泄怨愤,属于池迟归自己的部分却让她理智,因为那一切早就已经是过去的事。
不要靠近感情,那真的会带来不幸。
在甲板上吹风的活动因为天黑而告一段落。
池迟归去船上的酒吧点了杯酒,看着酒杯又忍不住想起来那时候空易跟她说:“独自出门,不可酗酒。”
现在她已经能够在脑海里屏蔽空易的传话了,他更是不敢隔着千里捏碎她的酒杯。
怎么又想起他了。
晦气。
池迟归摇摇头,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跟喝水一样,喝完了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天她又到自己的老地方吹海风。
只不过原本空荡荡的甲板上多了套遮阳设备,还配备了个服务生。
池迟归在麦粒的热情邀请下跟她一起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喝两口,甚至还吃了块蛋糕。
是块草莓的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