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真人道:“极好看。”
冷玉就笑了。
默默送她身影走远,一直到山下看不真切的远方,怀清真人狼狈回神,召过东方乌劈头盖脸一顿训:“谁叫你听掌门满嘴胡言乱语,把好好一姑娘找来做炉鼎,险些被魔掳走祸害,瞧瞧你都干了哪些好事!”
东方乌脑袋都不敢抬,老实本分挨训:“师尊教训的是,弟子知错。”
“罢了,多说无益,你去替为师查查她的来历。”
东方乌迟疑片刻:“师尊可怀疑她与魔域的关系,三年前初秋,冷道友被那小门派掌门浑身血痕从河里救出来,一直到弟子遇见她,从未出过那片地界二十里。”
怀清真人反问:“在那之前冷玉在哪里,又做过什么事,为何满身伤痕跌落水中?”
东方乌结结巴巴地吭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归是自己的徒弟,再傻也得自己教,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更傻。
不轻不重拿扇子一敲徒弟脑门,怀清真人恨铁不成钢:“去除魔巡夜队找个相熟的子弟,问问三年前的初春,冷玉在何处做什么,切记不要让她发觉你的行踪。”
等徒弟走后,他摩挲着紫玉鸾箫,仔细嗅嗅还能闻到箫身极淡的若叶铃兰香:“魔尊的美人刀,刀刀割人性命……奇怪,她居然不认得我那时携带的东西?”
他可忘不了那妖女窈窕的身段痴缠在身上,微软的唇故意磋磨他锁骨的朱砂痣,纤细的腰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他为躲避妖女行动将她按住,反被狠狠咬了一口,至今疤痕未消。
每次看冷玉笑时露出两颗尖利可爱的小虎牙,怀清真人便浑身不得劲。
冷玉对此毫无所知,提着包袱一路轻快到新的工作地点。
巡夜队长是个肌肉兄贵,嘴里叼跟狗尾巴草穿件大马褂,腿搭在桌子上懒洋洋晒太阳,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